废邮存底
*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罢了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
——沈从文
阿程:
好久没这样叫你了。总觉得我再次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还能抓住你纤细的手腕,感受到你炽热呼吸撒在我鼻尖。
想来迷迷糊糊就这么自己过了几十年,如今我也是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腿脚还是一样利索,没有耳背,没有眼花,一切都很好,最不好的就是想你太煎熬了。
好像我这么些年来,都是在想你中度过了。
我最近又看了一遍我们一直都很喜欢的《湘行散记》,这么多年了再看一次,不得不说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信我是真的每一次都看到泪眼朦胧,我每每都归结为年纪大了,却清清楚楚知道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在看到那些发自内心的话时被戳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沈从文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
我掰着手指算,桥我没有走过太多,云倒看过挺多次,拿着你的单反拍了很多照片,酒是从来没喝过,你说不喜欢,那我就不喝。
却是真的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
笑笑今年当妈妈啦,还记得我们领养她回来的那天吗,你笑得那么灿烂,我差一点就要和笑笑吃醋了,说你对我都没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夺目。
你笑眯眯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遗憾你没能看见笑笑穿婚纱的样子,在那一刻我真觉得便宜了那小子,我们那么宝贝的漂亮笑笑就要嫁给那个小子啦。
我把笑笑的手交给他时,我和他说,你要是不对她好,我保不齐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他点头说一定会对笑笑好,我放心转身的时候眼泪猛的掉下来。
我知道你也希望他对笑笑好,所以我一定不会在他伤害笑笑后放过他。
最近笑笑才来电话说要带着孙女来看我们,笑笑也很想你,她特别遗憾没能让你见上乖巧可爱的孙女。
我们的孙女长得可像笑笑啦,大眼睛双眼皮,殷红的嘴唇,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小美人呀。
阿程,还记得我们当练习生的那段时间吗。不知道是谁说年纪大了记性会不好,可我却把那段时光久久的记在脑海里,我怕我忘了你会生气,然后就不喜欢我了。
喜欢你是在夏天的练习室,夜晚的江边和一次次充满斗志的低声鼓励。
我说你总能创造奇迹,我说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说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要是你现在还在我身边,那我一定会再一次告诉你,用一样的口气告诉你,我们是一样的人。
星星睡在银河臂弯,而你会戴着耳机靠在我肩膀。
细细想来,一个老人的生活是真的无聊。
早晨起来就搬着竹椅坐在院子里看六点半的阳光透过叶缝照在晒着的被单上,去上学的孩子们会乖巧地叫爷爷早,送牛奶的每天都迟到那么两三分钟,马小柴还会叫几声,告诉我它饿了。
快八点了才收起竹椅缓缓起身去买早餐,还是熟悉的豆浆油条,你说豆浆一定要买热的才好喝,最好是那种烫手的,我就买了快三十年的热豆浆,虽然每次都会热到舌头麻吧。
吃完午饭就坐在桌子前写东西,还真是奇怪,年纪大了就不喜欢用手机了,三爷天天拄着拐杖来我们屋里头说我越活越回去,我就和他说你不懂,这叫陶冶情操,他切了一声拄着拐杖回家给他老伴煮粥去了。
真好啊,看着他还算挺拔的脊背,我笑了一下。
耀文和亚轩每个周末来一次,每一次来就“小马哥”“小马哥”的叫,还吵着要给小柴换衣服,明明也都是快六十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幼稚。
每次来还提一大堆东西来,习惯性说完这是我喜欢吃的他喜欢吃的你喜欢吃的东西后就跑去逗小柴玩,我看着院子里的他们,一瞬间觉得仿佛还是当年那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
景元就不太经常来找我了,听说他腿脚现在是不太利索了,我们就只好微信聊,虽然我确实不太碰手机了。
你看,他们现在过得这么好,你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总想起你说我对所有人都一样的温柔,这样好像和大家都一样,一点都没有恋人的专属感。
当初来不及和你说,只能在亲自提起笔写出这样一封信时说出。
马嘉祺对大家的温柔,其实只是一层保护壳,就算是温柔有礼貌,也只是温柔有礼貌。只有再对着丁程鑫时,是真真正正想对他很温柔的那种感觉。
马嘉祺对所有人都温柔,对丁程鑫是非常温柔。
你是我所有温柔的来源与归属。
每一次吹着山城的风,感受夜晚霓虹璀璨的夜,就又会觉得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好想和你再吃一次烧烤,再去一次江边,再跳一次757,不过可能现在跳不动了,再吃一次火锅,再帮你压压腿,然后和你在练习生的角落里一次又一次说,我爱你。
我爱你。
这是第几封没法寄出去的信,我真的不清楚了,但我知道,这是我不会结束的再一次我爱你。
——爱人 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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